1988年,郭德纲头一回背包进京,考进全总文工团说唱团。以为抱上金大腿,谁知没待一年,团里变卦,他就灰溜溜滚蛋了。回天津后,他进红桥文化馆,拜杨志刚和靳金来为师,当了三年业务员,端茶倒水抄段子,工资勉强够温饱。
不服输的劲头上来,1994年,郭德纲第二趟北漂,攒了100多块钱,求爷爷告奶奶找剧团。结果呢?人家看他天津口音,师承又杂,门都不开。他只好包场在天津市第二文化宫,自个儿张罗演出,赔得裤子都快掉了。
第三趟更狠,1995年从朋友那儿借4000块,孤身杀回北京,租地下室住,饿两天是常事儿。身上能卖的都卖了,还发烧躺炕上,差点没挺过去。那时候他啥活儿都接,送快递、站街发传单,手上磨出老茧。
展开剩余71%相声圈子小,他想进主流团,别人直接甩脸子,说他段子俗气,不配上台。1996年春天,他在琉璃厂茶馆歇脚,看见几个小子说相声,上去试了试,《卖布头》抖得还行,茶馆老板一看有门道,让他常驻。
好景不长,茶馆黄了,他又拉天津老乡田立禾、范振钰、金文声,在大栅栏中和戏院办北京相声大会,这就是德云社的种子。开张头几个月,场子冷清,演员闹事儿,他一人扛着道具箱,雨天街头贴海报。
2000年,社里穷得叮当响,他跑外快,参加综艺挑战。2002年那回,在商场橱窗关48小时,外面人指指点点,他蜷里面讲段子,腿麻了挪挪位,奖金5000块到手。这样的日子,整整十六年,他像狗一样低三下四,求人办事没人理,演场子没人捧。
1982年,于谦考进北京市戏曲学校相声班,毕业后进北京市曲艺团,当捧哏的。团里翻剧本,演出背琴箱,日子凑合。几年后转中国铁路文工团,有了编制,这在当时是铁饭碗。
可相声寒潮一来,团里演出少,工资扣税扣得狠,最低那月剩1.2元,够存自行车都不行。他只好自谋出路,接影视小活儿,弹吉他画画补贴家用。铁路文工团办公室窄,窗外铁轨响,他每月领单,看着五块钱数字,塞兜里继续赶场。
2004年初,于谦辞掉编制,正式加入德云社,当固定搭档。那时候社里入不敷出,场子冷清,掌声稀疏。他收起琴,两人对视,继续下一场。五块钱工资的日子,让他知道铁饭碗也靠不住,相声这碗饭,得自己端稳。
转机来得巧,2003年北京相声小品大赛。郭德纲和于谦上台说《你好北京》,虽只拿三等奖,可评委席上的侯耀文眼睛亮了。他留意俩人,闲了就去小场子听。郭的才华让他服气,尤其是跟于谦搭,默契像双子星。侯耀文觉得,相声这行需要新鲜血液。
同年秋天,郭德纲和于谦去广州巡演,侯耀文正好在现场。散场后,他主动搭腔,聊相声旧事。俩人没想到,这位大佬真把他们当回事儿。半夜师哥打电话催,俩人赶紧过去。侯耀文直说郭德纲有苗子,邀他进铁路文工团,虽没正式编制,但能多露脸。
2004年6月,他下定决心收徒,圈里反对声一片。相声同行上门劝,门槛都快踩烂,说郭德纲师承杂,段子俗,不配进侯门。侯耀文力排众议,坚持己见。拜师仪式在酒店办得隆重,郭德纲叩头谢恩,从此德云社有了靠山。
可天不遂人愿,侯耀文来得猛,走得急。2007年6月23日下午,北京昌平沙河玫瑰园别墅,他突发心肌梗塞,心源性猝死。抢救40分钟,没抢回来,享年59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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